Newsletter 04/05 | 為中國尋找方法與陳寅恪四書、顧准的吶喊
編者按:錢穆先生晚年《師友雜憶》一開始有言:「東西文化孰得孰失,孰優孰劣,此一問題圍困住近百年之全中國人,余一生亦被困於此一問題內。」錢穆所思考的問題,其實不只是東西文化的問題,而是中國何去何從的問題。本週訪談《陳宜中|王力雄訪談:為中國尋找方法》和新書書摘《張求會 | 起始於肉身“流轉”,終結於魂魄“永駐”:<餘生流轉>導語》《丁東 徐方 | 振聾發聵的大聲喊叫:序<我所認識的顧準>》都可以看出中國知識分子的百年來的努力。同時,幾代知識分子的處境和思考異同,讀來也讓人唏噓:這個世界會好嗎?
訪談
陳宜中|王力雄訪談:為中國尋找方法
编者按:王力雄:「縮小範圍」和「隨時選舉」是遞進民主的兩個基本點。民主的範圍縮小到社會基本單元,再由隨時選舉(逐層遞選)組合在一起。而只有把民主的範圍縮小,每個範圍才能實現充分溝通和隨時協商,決策和選舉都無需依靠主持人,也才能實現隨時選舉——大家相互表個態,馬上就能得到結果。
書摘
丁东 徐方 | 振聋发聩的呐喊: 序《我所认识的顾准》
編者按:世上最了解顾准的,莫过于他的胞弟陈敏之。他说:“纵观顾准的一生,他最大的贡献在于他坚决地、义无反顾地从理想主义走出来,走到经验主义去。用他的话来说‘我自己也是这样信过来的(指革命的理想主义)。然而,当今天的人们以烈士的名义,把革命的理想主义,转变为保守的、反动的专制主义的时候,我坚决地走上彻底经验主义、多元主义的立场,要为反对这种专制主义而奋斗到底。’”这是何等振聋发聩的呐喊!
张求会 | 起始于肉身“流转”,终结于魂魄“永驻”:《馀生流转》导语
编者按:《馀生流转》,“陈寅恪四书”第一种。书名取自陈寅恪诗《己丑清明日作,用东坡韵》:“楼台七宝倏成灰,天堑长江安在哉。岭海移家春欲暮,清明上冢梦初回。馀生流转终何止,将死烦忧更沓来。纸烬不飞鸦铩羽,眼枯无泪溅花开。”“己丑清明日”,值公元1949年4月5日,陈寅恪流寓岭南的第77天。既有史料足以证明:在1951年9月之前,陈寅恪、唐筼夫妇并没有完完全全将广州当作人生的最后落脚点。本书所收十篇文章,串起的正是1948年后陈寅恪的“馀生流转史”。
迈克尔·菲什 | 交通神话背后的隐忧:日本政府如何处理公共安全危机?
编者按: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樱花季,日本又将迎来大批游客。在日本的旅行中,各式各样的电车无疑是现代日本的重要象征。它代表着日本传统的价值观:秩序与守时、勤勉,同时电车也是城市精神与市民文化的代表。然而,素以安全、整洁和整时著称的日本公共交通,也时常发生技术性事故和各类丑闻。而揭露丑闻背后的系统性问题,则不仅依托于官僚体系的“自净系统”,还要来自媒体和工会的监督与批判。而这些问题不仅拷问着日本的政治系统,对于责任和自我的微妙判断的社会文化,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。本文来自《通勤梦魇:东京地铁与机器的人类学》,由出版社授权发布。
夏克勤|成為烏克蘭人的哈布斯堡大公,中東歐近代史的蹊徑
編者按:哈布斯堡大公、烏克蘭民族主義者、激進的紅王子、右派陰謀家、業餘的商人(詐欺犯?)、法西斯崇拜者、納粹同情者與德軍軍官、為西方盟國工作的間諜、民主選舉支持者、雙性戀花花公子、愛開車兜風、一輩子沒有認真工作養過自己(他靠家族,尤其是波蘭人哥哥們的津貼過日子)。威廉看起來就是位充滿缺陷又欠缺政治原則,甚至無能隨波逐流,「被歷史潮流」淘汰,在民族主義與宣稱平等(甚至民主)的大眾社會中沒有一席之地的前皇族大公。但是史奈德提醒讀者,威廉無法預測的起伏人生,他的野心與缺陷,都非常人性,也非常地二十世紀東歐。他的個人生涯,始終反映他身處的時代。一位可能不是特別有才華,也常常識人不明的紈褲子弟,卻自己選擇成為烏克蘭人,名為瓦西里.維希萬尼。而政治變色龍皮之下始終不變的,是他的烏克蘭民族認同;他在二十歲之前決定成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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